“小小，你昨晚上干哈了？”
没错，舒小失眠了，床太软，她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心里又想着王子肖，更是难以入眠。
舒小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熬了夜的样子。
“床太软了，睡不着。”舒小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只想睡觉。
“我觉得挺舒服的。”
“我从小到大睡的都是硬板床，没关系，回家了再补觉。”
“那我们回去了。”
舒小先下的车，跟她们挥手告别后，舒小推开门，径直朝卧室走去，她要倒床就睡。
“大嫂回来了。”
舒小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嗯。”
老曹他们正在训练，王子肖交代了两句，就跟了上去。
“小小，身体不舒服吗？”
舒小正在换睡衣，“嗯，没有睡好。”
王子肖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睡吧。”
“嗯。”
就在王子肖要离开的时候，舒小发出轻柔的声音，“可以等我睡着了再走吗？”
“可以。”
王子肖在她身旁躺下，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舒小很快就睡着了。
“傻兔子！”
舒小睡到下午才起床，一看手机，已经四点了，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养老院的院长打来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院长……”
舒小抱住自己，失声的痛哭起来，婆婆……去世了。
“小小，怎么了？”一走进卧室的王子肖，就看见舒小在抱头痛哭。
“婆婆……婆婆去世了……”
王子肖没有说什么，他抱起舒小，放在腿上，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有个依靠。
“婆婆说，让我不要去……去看她……，这样就不会难……难受了……”
“你还没吃午饭，饿了吗？”
舒小摇了摇头，她怎么会不难受，婆婆待她是长辈对晚辈一样的疼爱，她也一直都敬爱着婆婆。
“我想明天去趟苏州，一个人去，可以吗？”
舒小不想耽误他们训练，距离职业联赛，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
“嗯，我等你回来。”
“我的心，好难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小，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
“谢谢你……”
“也不知道这是我们相爱的第几世？”
“是方芳用我手机发的朋友圈。”
“你不想这样吗？”
“想。”
“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小。”王子肖在白嫩的耳边轻语道，“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是我母亲的遗物。”
“为什么你没有把它送给顾黎书，你们在一起那么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我母亲对你的认可吧，第一次听到你哭声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一定不会让你哭的那么伤心，我不仅没有做到，还惹哭你了很多次。”
“我不哭了。”舒小收起哭声，她瘪下嘴忍住不哭，“不怪你，是我太爱哭了。”
“有的时候，你听话的让我感到心疼。”
修长的手指摩挲在白皙的脸颊上，滑过红唇时，他吻了上去。
“好些了吗？”
“嗯。”
“还想继续吗？”
舒小的矜持，让她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想就点头。”
舒小低下头，算是同意了。
王子肖却在娇嫩的屁屁上一拍，坏笑着说道:“晚上再来，先带你去吃饭。”
“你捉弄我。”
舒小就像是一只呆萌的考拉宝宝，挂在王子肖的胸前不肯下来。
“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就这样把你抱出去。”
突然，王子肖改变了主意，因为舒小刚才撩拨了他的心弦。
“小妖精，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嗯，莉莉说……”
舒小惊呼一声，她抱紧王子肖，一团红晕飞上白皙的脸颊。
“肖肖，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我也是……”
舒小怎么也不会想到，除了苏清朗，她竟然会如此痴迷一个男人。
她抬起手，白嫩的食指点在王子肖的眉心上，她笑得清甜。
“笑什么？”
“笑我自己，能遇到你真好。”
“七点了，该去吃饭了。”
“嗯，我晚上要是睡不着了怎么办？”
“一起去跑步。”
“可我跑不动。”
“你想做什么事情？”
“想听你唱歌。”
“可以。”
第二天上午，舒小去了苏州。
她先去了养老院了解情况，院长说，婆婆走的很安详，是在睡梦中离开的。
“这是婆婆儿子的电话。”
“谢谢你，院长。”
舒小拨通了电话，在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对方告诉了她，婆婆的墓地在何处。
“我母亲在梧镇有留下什么东西吗，像衣服之类的。”
“很抱歉，我不知道。”
舒小去了墓地，她给婆婆磕了头，又坐在婆婆的墓前，跟婆婆聊了一会儿天后，就回了上海。
婆婆去世的消息，舒小没有告诉梅言蹊。
望着窗外远方的天空，舒小扶首陷入了沉思。
王子肖比她要大，按照正常的死亡年龄来计算，他会先于自己离开这个世界。
王子肖若是不在了，她对这个世界将再无留恋。
“大嫂，回来了。”
“嗯。”
大嫂看上去郁郁寡欢的样子，听老大说，大嫂的婆婆去世了。
“大嫂，糖吃吗？”
“不了，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了。”
舒小泡在浴缸里，让自己的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渐渐的，她沉入水中，从水里看着这世界。
她看到了王子肖，焦急的俊脸上带着怒气，耳边传来他急切的声音。
“舒小——”
强而有力的大手，将舒小整个人从水里提了出来。
王子肖的声音又急又气，“你在干什么——”
“我会憋气。”
舒小被王子肖用力的按在怀里，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寻死吧？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小小，我知道婆婆的离开让你很伤心，但是，你还有我。”
“终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
“不是还有来生吗？”
“嗯，我没有想不开，只是沉入水里看这个世界。”
“以后不能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王子肖刚才被吓得不轻，他的心，到现在还是发慌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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