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浩天书院 > 皇上靠边站 > 第160章 羔羊遇上灰狼
 
萧骜可没耳背,听得清清楚楚。三小姐?那不就是楚清河。她回帝京了?

他装作没听到,“被人的马车撞到,怎么是小事。幸好只是手臂划伤了……”

小七挣开他的手,转身要走:“小七还要找二公子,先,先走了!”

“你到什么地方找?”萧骜只跨了一大步,手臂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七脸色瞬间发白,浑身抖得更加的厉害。

“我带你去找。”萧骜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小七的尖叫声在喉咙里打着颤,根本连喊都忘了。泪水就从眼底涌上来,“你,你放我下来……”

萧骜抱着她径直的回了西月馆。小七挣扎一路,毫无办法,他的手臂就像是一堵巨大的城墙,牢牢的将她禁锢着。小七见自己被人抱进了陌生的房间,还是一座花馆,整个人瑟缩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萧骜越发有趣的盯着她的脸,俯身在她发上嗅了嗅,他的鼻头几乎贴在了她的脸颊上,“没有涂脂抹粉,反而有清新的香味,果然独特……”

“二,二公子在,在哪里?”小七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萧骜将她放在床边的一张软凳上,紧接着竟然有人端了盆热水拿了双干净的鞋袜进来。

“不要!”小七见萧骜突然来持她的双足,吓得连忙往后缩。可凳子是空的,人朝后摔倒,萧骜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扯进怀中,“坐稳了,你的脚再不往热水里泡泡,可就要冻伤了。你手上的伤也要处理。”

小七神色仓惶的摇头摆手,“不用了!我不冷!你,你让我……走……”

萧骜却自顾自的先替她把手上的伤口上药包扎。又蹲身将她鞋袜脫下,扔在一旁,持起她的双足放进热水中,小七被他摁在凳子上,十指揪着衣摆。几颗害怕的泪珠,从她眼眶中掉下,嘀嗒几声落在水盆里。

“你为什么如此怕我?”萧骜蹲在她跟前,放在水中以布擦洗她的双足。

她的一双脚趾头冻得发烂,和那双本就纤细晶莹的双脚很是不符,却反而让她显得柔弱可怜,楚楚动人。此时被他握在手中的双足,还在不断的抖动着。小七呆坐在凳子上,再也不敢动分毫,“没,没有……”

“没有?”萧骜道:“你见我就想跑,全身都在发抖。”

“冷……”小七掩饰自己的害怕。

“你好像刚才说自己不冷?”萧骜睨她一眼。

小七不知该怎么说,双耳急得通红,“不知我家二公子在……不在……”

萧骜笑了声,道:“他走了,已经回府去了。”

小七睁大眼睛:“二公子回,回府了?”此时她又小心翼翼的望了望这间房。

萧骜替她洗完脚,在她分神之际,又猝不及防的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床走去。小七脸色一瞬间白如纸片,使劲的揪着他的衣裳,“不……不要……”萧骜垂头看她,却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不戴首饰?”小七怔愣,“什……什么?”萧骜道:“为什么不戴首饰?你的耳垂圆润厚实,戴耳坠,会很好看。”小七摇头:“小七是下人,也不喜欢戴首饰……”萧骜道:“女为悦己者容,是你不想戴,还是你没有喜欢的人?”小七被他的问话问得稀里糊涂,耳根子和脸颊越发染得绯红一片,当她醒过神来,人已经被萧骜摆放在床头,小七立即绷紧身体,双手揪着衣襟,一副受惊的小鹿模样,萧骜的眼神很明显的变深了下去,眼底浮上想掠夺的欲,望,但他却走到一旁,拿起干净的鞋袜,“不穿鞋袜,你要怎么走路?”

他,他只是想要帮她穿好鞋袜?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花馆里来?这个人,眼神里看不到友善,只有像野兽一样的可怕的算计和掠夺,她本能的想要躲避。

他掏出一盒药膏,“你的脚趾头,都生了冻疮。以后每日净洗双足后,将此药擦擦,很快就连疤痕也会消失不见。”他擦完药,为她穿好鞋袜,将盒子放到她袖兜里。

“谢……谢谢……”小七哆嗦着说了谢,人试图要下地离开。

她撑起的身子,却突然被黑色的阴影覆盖,他庞大的身躯在她面前宛如一堵挪不动的高墙,他的脸凑上来,双臂缠上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真是柔弱的女人,让人想吃了……”

吃?小七吓得打了个激灵,无辜的眼睛里折射着漫无边际的恐惧,挣扎着往床内躲去。却被他手臂结实的拦住,他的嘴循着她的馨香小嘴就要亲吻,小七不停扭着脸胡乱的躲避着他的靠近,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坠,“萧……萧公子,不……不要……你放……放了小七吧……”

她竟猛然用力将他推了开去!

不知是他有意放过她,还是自己的恳求奏效了。

总之他靠在床上,没有追来,她几乎是滚着下了地,朝着门口飞奔。

可当她奔到门口,却发现他正站在门口,而她结结实实的撞进他的怀里。

“记着。你越是怕一个男人,越是会勾起他的欲……望。”

萧骜低声的道。

小七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连萧骜再度将她抱起往外走,她也吓得浑身僵冷,无法动弹,只是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上压下来:“美味的‘东西’,‘吃’得太早可没有什么意思。我让马车送你回府,以后深夜里,不要再一个人跑出府,帝京城里的坏人,可是多得很。”

……

黎明交接之时,是这大内天牢防御最松懈之际。

值夜的牢头纷纷也打起了呵欠,换班的人员陆续的来接替。

早饭之前,会有狱卒放人进来收各间囚室里的夜香。

这些人既负责送饭送水,也负责打扫里头粗糙的卫生。

连苼伸了个懒腰,坐息了几个时辰,此时精神显得很是清爽。其他囚室里的人,此刻也都醒了过来,只是大家都安静的坐在地上,唯一一缕牢门口窜进来的晨风,告诉众人,昨夜外面的天气似乎又飘了雪。

她的囚室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粗布袄衣,披着一件天牢统一所发的灰大褂的男子提着一只空的夜桶走进来,走到布帘后头小块地方,将夜桶提出。还捏着鼻子走了几步放在她面前,“真是臭烘烘的。”连苼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喂,你撒尿难道是香的?那男子摇摇头,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夜桶快步的走出了囚室。

等人和狱卒都走了,连苼稍稍摊开掌心,掌心里是一枚小小的放信的竹筒。若是细细的看竹筒底下,有一只似凤似凰的图案,这是凰门会的标识,刚才那人是谁,她自然知道。

“能混得进大内天牢,想来这些人都不简单。”

鬼母婆婆开口说道。

连苼笑道:“真是什么都逃不出鬼母你的眼睛。”

鬼母婆婆笑着道:“自打楚姑娘你进了这天牢,这死气沉沉的天牢突然就变得有趣得多了。”

连苼一边将信符打开过目,一边和鬼母婆婆调侃:“对了,都说鬼母婆婆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鬼母婆婆你还如此年轻?”

鬼母婆婆笑道:“外人传的也不错。鬼母婆婆是我师祖,这称号是每代相传,到我已经是第三代鬼母婆婆。”

“原来如此,怪不得鬼母婆婆成名已久,而前辈你却还如此年轻。”连苼的话音仆落,突然眉峰一紧,鬼母感觉到她神情的变化,“怎么,楚姑娘有事情发生?”连苼又看了看信上所写的内容,将东西收好,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点家事……”信中写着她三姐楚清河回京;还写着校营里军将不满发生动乱;另外还写着,险象环生,是救,还是不救。

这救与不救,自然说的是她。凰门会中的人,以此为信号问她,是要救她出天牢还是按兵不动。可见他们虽然想救她出天牢,但也知道,现在这种时刻,妄动一下对她和太傅府都是危机。

又过了一会,刚才那批人就进来送早饭。那人又走进她的囚室,将饭碗放下后就走了,所有人都是,不敢逗留片刻。很快狱卒将牢门关上,见犯人都吃着早饭,也就暂时管得松懈了些。

连苼摊开手心,运力于掌,将那竹筒和信都化为一堆粉末。

如果刚才那人,没有收回她给的信筒,就表示她不需要他们劫狱。

“唔……”忽然隔壁囚室里,传来低低的闷哼声。

那嫘山老道微有些担忧道:“明夜公子?”

明夜低声说:“没什么,他们在饭菜里下的药,越来越重了而已。”

嫘山老道说:“他们在饭菜里给公子你下药,想让你的武功慢慢的被废掉,可这饭不吃,人就会饿死。这药,说毒它毒不死人,说不是毒,它又是毒。人说江湖险恶,这朝廷的黑暗比之江湖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夜一声低低的冷笑:“放心,我已封住自己四大血脉。他们想废我武功也没那么容易,只是我的身体因此越渐无力,难以抵抗这些刑具带来的痛楚而已。”

“眼看还有这么多天,不知明夜公子你是否撑得下去?”

“多半没问题。”明夜一口用力咬下冷硬的馒头。

吃完早饭,连苼忽然起身挪到牢栅旁边,又坐下,“明夜公子,能否到我这来?”

明夜先是没动,过了好一会,他才将双肘撑在地上,缓缓的趴了过来,借着微弱的光线,连苼头一次近距离的打量他,而他身上的伤口比她想的还要多还要残酷。尤其是一双脚被铁钉订在一起,地上干枯的血渍总会被新流出来的鲜血覆盖。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