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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书院 > 皇上靠边站 > 第122章 太子的痴情表白
 
“哈呵……”

饱睡了一天两夜连苼才算是醒了过来,她伸伸懒腰只觉精神舒畅,扫视帐篷里属于太子的摆设,才忆起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兵营,不由捶了下自己脑袋。只因着实在熬到了极限,素日又习惯了雪成的照顾,是以那晚见到他,便全身心的信任他,再不顾许多,只想先睡死过去,天塌了也有他顶着。此回醒来回想,觉得自己又失了分寸,难免到头让萧绝误会,也不该与慕容雪成再过于亲密。

只是她不知,习惯又岂是轻易能改得了的。有些感情,是建立在生活的细节上,沁入到了骨子里,有时自己也不知。而习惯更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穿戴好,连苼走出帐篷透气,顺便问问这两天情况。

“先锋官,您醒了!”帐篷门口的小兵见她醒来,先是打了个招呼,笑道:“太子殿下吩咐,说是先锋官醒了,让小的先问您饿是不饿,渴是不渴,是先用饭,还是先沐浴,并让小的即刻派人回禀于他。”

“大人醒了!”另有一小兵也上前道:“我是萧将军帐下的兵,已守候在此多时,寸步未离,将军说一定要等您醒来,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大人,让大人到将军帐中一叙!”

“先锋官还是先见太子殿下较妥!”

“我家将军等候多时,还请大人移驾。”

“先锋官哪里也不去,就在此营中!”

“去不去,自然是大人说了算!”

“太子殿下何等身份,自然是将军垫后!”

“我奉命在此等候,请不到大人,鄙人何以交差!”

他二人当着她的面吵得脸红脖子粗,连苼却只觉满头雾水,要问的话都放在口中。先是开口制止二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萧绝帐下的小兵道:“回先锋大人,昨日早晨我家将军赶来西风渡看望大人,谁知却被人阻拦,说是太子殿下吩咐,不论是谁,一律挡在门外,任何人不得吵嚷先锋官休息,便是连将军入帐看望一眼都不行,遂将军命小的在此寸步不离等候大人苏醒。醒后第一时间回报,请大人过帐一叙!”

而太子帐下小兵反驳:“回先锋官!太子殿下并非有意针对萧将军,昨日来看望先锋官的莺歌姑娘、十一皇子、申屠将军、并那王琪公子等人也都被小的阻拦在门口,太子殿下乃是体恤大人劳累,遂不让任何人前来打扰,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原来她竟睡了一天两夜这么久?

“我侍从在哪?”她问。

“先锋可是说晓山?他一直守着,此时想是去替大人喂马了。”

连苼看看他二人,想了想,对雪成帐下那小兵道:“这样,你先去帮我准备饭菜,我也的确觉着饿了,再有为我备好洗澡的水,另外,太子那里先无须回禀,容我稍候亲自去他帐中就是。”

小兵听这么说,顿时脸色一僵,“只是,太子殿下吩咐小的……”

萧绝帐下的小兵立即接道:“大人请!”

连苼对雪成帐下小兵说:“无妨,我且先去看看萧将军,用不了多久。”

萧绝帐下的小兵倒也没有得意之色,而是依旧面色严谨,表情一丝不苟,看得出来是萧绝近身调教的人,素质很高,伸手请她先行。只是雪成派来的这名小兵倒也不弱,忽然上前一步拦在她跟前,拔高音调大声的嚷道:“来人!先锋官已醒,速速禀报太子殿下,你等也速速侍候先锋官大人用膳梳洗更衣!”

这一嚷,这一片营中的士兵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连苼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小兵,“果然是慕容雪成调教的,机灵得很吗。”

那小兵抱拳,“谢大人夸奖!”

一群人跑了上来,连苼索性破罐子破摔,“行了!都不用侍候,一边呆着去,饭菜给我搁里头,牵我马来,我先出去透透气!”

萧绝帐下的小兵道:“大人请骑小的坐骑便是!”

可这边一群人将她挡着:“先锋官!”

连苼停下来,望着他们。这看来双方已经是有过争执,且慕容雪成和萧绝都是事先早有准备呀。

她心里想着,慕容雪成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这是唱的哪出?

这位太子的性格未免太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她笑了笑,他们岂能拦得住她?

刚要出手撂倒这帮人,却有道嗓音清淡的从背后响起:“连苼,你才醒来,就急着要上哪去?”

……

咚。咚。……咚。富有节奏的,单调的,沉闷的声响,已经在这间帐篷里持续了六七炷香的时辰。雪成坐在案前看地图,偶尔抬眸睇一眼坐在地毯上,正往他案头笔筒里投掷花生米的连苼。她的脸上有无聊,有不悦,一副坐卧难安的模样。

她抬头看他,目光相对,她道:“慕容雪成,你干吗把我看管起来?”

他道:“只是想你多陪陪我。”

她撑着下巴,盘腿坐着,“我替你守住西风渡,原以为怎么也有犒赏,你倒好,倒打一耙,这么困着我是什么意思?”

“有吗?”

“没有吗?”

她忽然眼珠子一转,笑了笑,拍拍手起身,“既然没有,那我暂时就不奉陪了。”

雪成大步走上来,突然用力捉了她手,一把扯回。

“不要去,连苼。”他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望着她,像是荆棘在他背脊上刺着划着,他似乎很痛,又似乎很伤,一贯清逸如玉的眼神此刻盛满着风暴,漆黑得浑浊不堪,只是望着她,握紧她,说:“不要去,连苼,不要去。”

她有些不懂他的心情,“慕容雪成,你究竟是怎么?”

她最不喜这种被牵绊的感觉,也最不喜话语闪烁,更不喜猜不透对方的想法,那会让她心生难安,遂露出几分烦躁。

他握她的手,更用力三分,仿佛难以启齿的说出一句:“同心玉锁,代表什么意义。连苼,难道你真的对他动了情动了心?他是……他是萧庞的儿子。”

连苼浑身一僵,她启开口,半晌才低低的问:“你看到了?”

怪不得他的行为如此反常,原是知道她和萧绝已私定终身。

气氛顿时显得尴尬不已,连苼啊地一声,故作惊讶:“怎么可能!那只狐狸可是只公的!我只是,只是跟他闹着玩而已啦!慕容雪成,你脑子里到底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啊?”她讪讪的笑着,却见他目光更深的沉了下去,道:“那那晚天钦台上,古槐树下,你二人相拥亲吻,难道也是嬉闹着玩的?”

连苼大惊,“你……”

他抓着她的手,不知不觉抓得人有些痛。

可连苼低垂螓首,支吾道:“既然……既然你都知道了……,慕容雪成,我是喜欢狐狸,虽然我跟他……其实……,其实我们……”嗳……这都乱成一锅粥了。

他截断她的话,“你以为我制止你,是因为你喜欢上男人?要是以前,我大概会很震惊,可是现在……”他黯淡的目光添了一层淡淡的飘渺,说:“我不是在唾弃你的性取向,连苼,即使你们相爱,但萧绝也永远是太保萧庞的儿子,你们之间的鸿沟,是跨越不了的。你可以背叛我,但我知道你无法背叛你的家人。所以……所以……你可知你与他私定终身,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许是他的话,戳中了她的痛点。

连苼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脸上的嬉笑渐渐淡去,“我和他,都清楚。但感觉……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哪怕此情焚身,你知道,我也会义无反顾!”

他眼底掠过丝痛楚,脸色惨白,“连苼,你竟如此爱他?”

连苼眼眶灼热,双瞳濡湿,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爱他,很爱。可那只狐狸总以为她不够深爱,他不知道,她只是不善于表露心事,不习惯娇柔的女儿姿态罢了。

她抽出手来,转身时有颗泪快速从眼底跌落,背对他说道:“慕容雪成,我曾说过,此生都不会背叛你,那便绝不会。我爱狐狸,义无反顾。可若真到了那一步,情和义,我会端平。我不求长长久久,不想那多,只想此刻跟着自己的心走,你……懂我吗……”

懂。他如何不懂她。她的潇洒不羁,她的自由无拘,都是吸引他的魅力所在。

可是,他怎能看她图一时之快,而自取灭亡。

本以为可以成全,但无数次的内心交战后,他还是想自私一点。

他上前一步猛的从她后背将她圈在臂湾中。帐篷外风声如诉,灯影交绰,他的嗓音嘶哑得教人心也疼痛,连苼喉头突地一酸,脚步定在原地,他的话语咄咄的撞进她心扉:“我喜欢你,连苼,失去你就像被人挖走了我的整颗心,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男是女……”

她缓缓的扳开他箍紧的双臂,说:“我早看出来,慕容雪成,你又何必非要说出来,咱们像之前那样不好吗……”

“连苼,连苼……”他只觉她要挣脱开去,急道:“非得是萧绝吗,难道我不可以、”

“是…”她含糊不清应了声。挣开他转身要走。

“连苼!”他急急的一个拉扯,将她正面扯入怀抱,突如其然吻下来。

她毫不迟疑咬下来。

他疼痛松口,唇齿沾血。

她目瞪他,却无法生怒。

转身跑开前抬头望了他一眼。风微吹着他的发,一丝丝撩动着,他破碎的目光,追随着她,漆黑的长眸流淌着浓浓的秋水,静静地,深深地流淌过来的是深沉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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