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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书院 > 皇上靠边站 > 第114章 西风渡
 
连苼揉着发疼的,被他吻得发肿的唇瓣,“别告诉我你在太子营帐外看到了什么,灯光映照的影子有时会造成错觉,虽然他只是抱抱我,但我和他什么也没做,就算要做也不会在人来人往的大帐里,你———!!”唇再度被他粗暴的吻住,连苼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触动了某人的神经,激烈的吻深深的覆盖而来,不知过了多久,也幸亏此处偏僻无人,她面染薄红,妩媚之极,软在他怀里不断喘气,经过这一吻,他的妒火也渐渐平息,反倒勾起浑身的燥热,那张俊美的容颜俯身下来,埋在她颈子里邪魅撩拔,声音嘶哑得吓人:“苼儿,今晚我想……”

他的手已探入她衣裳里握着她微微起伏的丰盈,连苼知道他有些失控了,便是连自己的身子也软得像一泓春水……险些缴械投降,但理智让她握了他的手扯出,“萧将军,这里可是军营,如果你不介意被人听到或者看见……”

连苼终于挣脱出来,整理整理衣裳,萧绝充满渴望的眼神漆黑得吓人,但凤眸里怒火隐退,反噙着笑意。

连苼大步子离去,萧绝立在原地看着。

直到她走远了,眼里闪现一道寒光,下一刻人影移动,于黑暗中掐住一人的脖子!

“有些事情不该你看到的,就不该看到,我要杀你只是眨眼之间!”骇人的光芒从黑暗里射来。

锦浑身颤抖着,她不怕死,却怕眼前这样的恐惧,“唔……”

他的手掐紧她的脖子,锦只觉得呼吸困难,骨头快断在他手心里。

直到他缓缓把手松开,锦知道他放过她一命,虽然大难不死,可她连大气也不敢喘,扶着胸口幸苦的望着他,眼里被逼出几点泪光,“锦的命是公子的……刚才锦什么都没看到,因为锦是瞎子!”说话的同时,她食指与中指弯曲,对着自己的双眼挖来,当指甲贴着瞳孔的那一刻,被他以手拦下,“既然命是我的,若失去这对美丽的眼睛,我要瞎子有何用处,留着它们,若有一日背叛我,我会让它们还有你,得到应有的‘下场’,知道吗?”

分明是寻常的语气,可锦却只觉得脊背上寒冷刺骨,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看穿她的目的。只要能报仇杀宁王,她把命给他也无妨,更何况……她的心,早已被他拿走。哪怕刚才那一幕,是如此的让她震惊。

藏下眼中的杀机,萧绝将锦放开,说:“宁王把你送给我,实在是棋差一招,你是个特别的女人……”

锦捂着恐惧的还在剧烈跳动的心房,深深望着他走远的背影。

他,真的喜欢男人?

“快!大家都动作起来!”

白桦林里,白色的桦树笔直挺立着,月光下,树皮泛着滢滢的玉色光泽,只见有无数火光将白桦林照亮,不时传来沉重的砍伐声,原来是有许多士兵在奋力砍着桦树。

“白桦木密度精纯,用途十分广泛,木材坚硬挺直,若是做为利器更是良木。”连苼道。

“此木直、长、硬、实,我已照你所说将弓弩改良,要真用此木制作车弩,应当是可行的!”王琪也敲着一棵树木,眼中折射出欣喜的执念,大笑着说道:“连苼,你究竟是从何处知道的这些个奇怪的想法,同窗三载,我越来越发现你是个奇人!”

“车弩?”一旁的曦云疑惑不解。

连苼拍拍手上尘屑,说:“要真能将弓弩改良成我说的车弩,那么这些木头都将化为摘取敌人性命的利器,曦云,一定要让士兵连夜砍伐八百桦木一同运往西风渡。”

“连夜吗?”曦云抬头望望时辰,“够了。”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曦云没再多问。

初九早晨,四千先锋兵从白桦城出发,赶往位于刺州州府百里城和白沙城之间的——西风渡。先锋兵一路马不停蹄,绕近路迂回沙阻口,不出三日便直抵西风渡。西风渡虽为渡,却并非是水河渡口,而是一片关隘险要的风沙崖壁之地,之所以名为风沙渡,乃是西北之地的风沙由此过时,可扬起漫天的白灰色烟尘,风狂时,那风沙呜咽的咆哮声犹如江河奔腾,是以才名为西风渡。

此地险隘异常,人烟渺绝,乃是百里城的一道天然屏障。西风渡以北便是白沙城,以南是百里城。西风渡以内叫渡内,西风渡以外叫渡外,将刺州一分为二,渡外共有大小几十个城郭包括白沙城在其中,渡内则共有城郭十八座,但渡外普遍人少穷困,而渡内普遍较为繁荣人口数多。

齐燕西北之地是否全部失守,最关键的战役便是在此西风渡!

“启禀云将军,经探子查报,西风渡外并未见任何兵马!”

“是否有战争的痕迹?”

“回将军,没有!”

“白沙城的探子何时回。”

“报———禀将军,白沙城探子已回!”

“让他马上上来报告。”

“报告将军,西北联盟攻打白沙城已半月有余,却迟迟未能攻破,但据探子所报,白沙城恐怕已经无法再坚持,若无支援,不日就将被敌军攻破!”

“白沙城守将是谁,可有援军,斥房侯又何在。”

“回将军,白沙城守将乃是斥房侯长子,斥房侯犹在百里城守城未出!”

“加派五名探子前往白沙城,每隔一个时辰来报。”

“小的遵命!”

将帐中赵河赵烈、曦云、连苼、王琪、谢宝珠等人齐聚一起。

曦云踱步至壁上所挂的地图前,英挺的眉峰深深皱起,“我们只有数千兵马,该要如何抵挡汹猛的敌军……”只片刻的阴霾,很快散去,眉眼间颇是笃定气色,刚硬不凡,手握腰间佩刀,转身望着众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依云之意,先派遣一队人马过西风渡入白沙城将敌军的情形摸透!”

“云将军,我兄弟二人愿领兵前往!”赵河赵烈兄弟二人上前一步请命。

众人都沉思片刻,连苼出声说道:“阿河阿烈你兄弟二人留下,协助王琪将车弩造好。云将军,此行就由你我领两百轻羽骑速速前往,意下如何?”曦云与连苼的想法不谋而合,当下点头,“赵河赵烈在此坐镇西风渡,联络百里城斥房侯,云必在三日归!”

连苼选择谢宝珠这一支轻羽骑,是因为她们擅骑射使羽弓,轻盈快捷,利于路上遇敌军时迅速潜藏。出发前所有人便衣乔装,破晓时分便策马进入西风渡。曦云和连苼领头一马当先,一队飞骑驰骋沙尘中。

这西北之地,秋日干燥多风沙。

西风渡尤其干涩,秋季里可谓是日日风沙飞扬。

此地风岩壁为灰白色,当狂风刮起时,白尘扬过半空,形成遮天蔽日的灰白色烟云。

连苼一路观测西风渡情况,今日风沙较弱,视线倒也算开阔,马蹄奔过,似远远的听见西风渡上空有嘹亮的山歌传来,连苼忽将马缰勒住,于原地盘旋,曦云停下马返身回来,“怎么?”连苼环顾四周,“没什么,我们走。”复又挥动马鞭,让马前奔,曦云望了一眼四周,没再说什么,一队人马朝白沙城而去。

直到傍晚时分,才刚奔出西风渡,至此离白沙城地界便不远了。

若继续快马,约莫子夜之前便可以抵达白沙城。

但他们自帝京发兵以来,便不曾好好歇息,人人皆露出疲惫之态,曦云择一处矮坡,所有人就地休息。

大家聚拢成几拨,生了火堆,烤着猎来的一只獐子,盐巴是随身携带的,吃干粮虽能饱肚,却无法维持体力,每日得补充盐分才行。连苼见曦云将一条分到的獐子腿利索的刺在一根树枝上,又以匕首将肉划开成一列一列,先是醮上一层酒,接着洒上盐巴调味,匕首收入靴中,便将獐子腿架在烤架上,然后蹲着添柴加火,似乎不论做什么,他总是如此熟练,稳重,认真,沉默。

“曦云,你从没有跟我提及过你的过往呢。”连苼看着他问。

曦云蹲在那,拍了拍手中尘屑,起身挪两步到她身旁,隔着三尺远的距离席地而坐,说:“曦云出身贫寒,过往曾经不值一提。”他从怀里又掏出那青铜小酒壶,递给她,“要喝一口吗?”

连苼拿起酒喝了两口复又还给他,抬首望望夜,弯弯的月,浅浅的辉,映着她嘴角一缕清泠的微笑。

曦云望着手里的酒壶,却想着旁的事情,似乎斟酌了许久,想问她什么但终究没问。而是目光落过来看着她的动作,连苼此刻正随意的拿手敲着酸累的脚,曦云什么也没说,将酒壶放在一旁,忽然挪动,倾身过来,一脚膝盖撑在地上,一脚蹲着,面对她,持起她的左脚搁在他那屈膝的腿上,宽厚温热的大掌,揉捏着小腿上酸痛的肌肉,在他眼里连苼是个男子,他自然没有顾及男女有别,而是就想这么为她做了。

谢宝珠坐在一旁正吃着小梅给她的胡饼,视线投望过来,目光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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