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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书院 > 沈言谢雁初 > 第153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言不由得好笑,“殿下别光凭着一张嘴巴说,先拿出证据,不然就算是我让人绊到她,我也不会承认,有证据不是我也是我,没有证据是我,也不是我。”

楚翊额间青筋突突跳动,“沈言,你这是在耍流氓,是不是你还用得着证明吗?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对待侧妃。”

“用的着,一码事归一码事,侧妃离开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屋子里只有碧霞柳嬷嬷谢公子,难道我还要大声吩咐,你们快来绊到侧妃吗?如此的话,还需要你来证明?”

沈言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是一个愚蠢之辈。

楚翊冷哼,“侧妃在你这里被绊倒的,无论如何你也得负责。”

“她走路不长眼睛还要怪我吗?说不定你出去的时候,也不小心滑上一跤,难道也要怪在我头上,你们夫妻俩,一个个喜欢把过错推给别人,也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样下去还会继续吃亏倒大霉,别的我就不提醒你们了,多警醒警醒自己吧。”

沈言懒得搭理他,“我饿了,粥喝得腻了,换成米酒汤圆吧。”

柳嬷嬷出去吩咐厨子。

楚翊依旧盯着沈言,眼眸像是要喷出黑火。

“沈言,你当真不愿意承认?你是什么样的人,会耍什么样的伎俩,本宫还不清楚吗?”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扯淡,口说无凭就是污蔑,殿下再唧唧歪歪,当心我到朝上告一状。”

沈言不耐烦了,楚翊怎么像一只苍蝇一样,在这里嗡鸣不止。

“好,你等着,这件事本宫不会轻易绕过你,你会为你做的付出代价。”

楚翊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沈言斟酌,“你觉得怪不怪,太子那无论如何也要认定是我,为何又偏要逼我承认,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谢雁初意味深长道,“怕殿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沈言挑眉,“你倒说说他有还有什么意图。”

“这……不好说。”谢雁初摇头。

楚翊经过大门门槛的时候,满心都是怒意,可也眼疾地看到,有一个人影快速地从他身边掠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脚下就被重重一绊,身体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地朝地下倒去。

凌风立刻扶住了他,环顾左右,却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殿下,人躲起来了。”

“沈言!”楚翊咬牙切齿。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殿下在外头叫我有什么事吗?”沈言的声音夹杂着好笑,不过她也辨听得出来,楚翊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一个小小的惊吓。

可惜啊,可惜。

楚翊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正要进去找沈言算账,凌风拦住了他。

“即便质问,太子妃也会说是殿下自己不注意,还是算了吧。”

楚翊想到方才沈言说的那些话,浑身源源不断地冒出寒气,“这笔账本宫先记着,迟早会还给她,哼。”

恨恨不甘地离开,听到身后传来沈言扑哧的笑声,楚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再留在这里,他怀疑自己会被活活气疯。

沈巧儿摔了这么一跤,醒来后大脑就在嗡鸣作响,又痛又闷,惹得她烦躁不安。

“殿下呢,殿下去收拾那个贱人没有。”

沈巧儿气得浑身发抖,手紧紧地捂着脑袋。

“殿下是去了,不过却被太子妃算计,在门口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幸亏林峰护卫眼疾手快,不然怕是要和侧妃娘娘一样啊。”

有知道消息的下人禀报。

“她竟然连太子也敢算计,在太子府里真是无法无天。”

沈巧儿心头一阵恼怒升起,头上一阵剧痛,顿时龇牙咧嘴。

“娘娘切勿动怒,好好养伤才是要紧,不然只会让太子妃白白高兴。”

金环忙劝道。

沈巧儿现在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等我好了再和她算账。”

楚翊许久气还没有消,自从沈言回来后,这太子府都成什么样子了?

胡作非为,猖狂任性,她还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凌风把紫金炉里的香换成了安神香。

“太子妃的脾性,殿下不是不知道,又何必……”

楚翊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眸子又冷又黑。

“本宫真是后悔,一年前留她活命,没有做得干干净净。”

那时候他以为,沈言武功尽失,留着折磨羞辱,会比死更让她痛苦,哪里会想到,他反过来被她当成老鼠一样耍。

“太子妃毕竟还有利用价值,太子就暂且忍耐,等到了时候……”

凌风顿住,意思自不用明说。

楚翊脑海里忽然掠过三个字,“琵琶骨”,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将杯盏放下了。

“凌风,等太子妃好了,本宫要你试探试探。”

凌风听到要试探的内容,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如果真的是……太子妃手中就像多了一柄利刃,对付起来会比以前困难得多。

沈言的琵琶骨愈合得很好,只是现在她带着伤,还没有机会检验一下武功,再说她本身不是原主,许多招式记不起来,要重拾,还需要花费不少力气。

“太子妃的骨骼和身体禀质天生比别人好,所以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恢复,不过,要做到战场上那样敏捷利落,需要慢慢适应,在此之前,务必隐瞒琵琶骨愈合的事实,以免太子狠下毒手。”

这是谢雁初的告诫。

她只用按时服药,静心休养,等着身体痊愈,没有什么再需要费心的,谢雁初就回去了。

沈言揉揉琵琶骨,已经没有隐痛的感觉,要不是谢雁初提起,她都快要忘了,琵琶骨在不知不觉中好了起来。

手头的事务都处理好了,沈言交给下人,送去各大产业,她阖眼,靠在软榻上,打算小憩一下。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一对钩子,猛地扎进她的肩头,顿时血流如注,剧痛袭来,夹杂着天地垮塌般的无力。

沈言一下子睁开眼睛,面上闪过一丝余悸。

这样的噩梦,这一年她就做了好几次,这是残留在脑海深处的恐惧,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勇敢,可以释怀一切,可是依然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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