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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书院 > 主角他不走剧情度南书云衍 > ☆、云起城云阙
 
那声音的主人显然不想让他将这玉佩换出。

这玉佩本身就奇玄得很,以他和羽虹这种不疏不密的关系,他本便不会交出,方才只不过一番试探。

试了试确是能取出那天山莲,度南书便暂时将注意力从那个声音的主人处重新移回到面前女子身上。

“姑娘这手串倒很是别致,是高人炼制。”他放下茶盏轻声开口,言语缓和。

此时他开口的声音也不知经过何种处理,听上去连他自己都觉得老城得陌生,更不用说本就处于惊疑之中的羽虹。

“这确是大能炼制。”羽虹看了看手腕上的粉珠手串,点了点头,眼带犹疑。

“尊者修为的强者,也确是大能了。”度南书扫过那手串,珠玉晶莹,玄力内敛,倒像极了那人做事的风格,事事求精。

羽虹闻言一惊:“阁下好眼力,就是不知……”

见女子戒备越发加深,度南书便索性直明来意:“你这串手串炼制方式倒是玄妙,我这恰好有一株适合你修炼体质的灵植,用来换你那手串,不知姑娘可愿意?”

羽虹本是戒备,听闻此言更是下意识地要拒绝,度南书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姑娘见见我所有的灵植再做决断也不迟。”话毕他便取出那天山莲。

“天山莲与我属性相冲……”羽虹瞥了一眼便是露出一抹浅而客气的笑容打算拒绝,却是见那男人将手拿开,那被抵消掉的玄力便顷刻间四散开来。

带着灼热温度的玄力四散,那天山莲上的血红之色也是分外显眼。

“变异的火玄力天山莲,对于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想来不需要我明说。”度南书轻笑着拿开手,任由那天才地宝上的玄力因未得到良好储存而四散。

脑海之中的那个声音对这暴殄天物的行为也并未发出任何质疑。

倒是羽虹,面上已是一惊。

“姑娘若是不早做决定,这天山莲的功效怕是要消散干净。”度南书不紧不慢地等待着答复,偶尔言语刺激。

那羽虹终是咬了咬牙,一把扯下了手串,放在了桌上,伸手探向那天山莲。

见度南书也没有加以阻拦,她便将那天山莲好生装入灵器之中。态度也恭敬了许多。

“羽虹谢过了。若有需要尚清楼的地方,阁下便随时相告。”

天山莲和那粉珠手串之间的价值差距巨大,已不是集玄果那般尚且还算是随手的恩情,羽虹这般,度南书倒也不奇怪。

“不必,茶水我已讨到,还有些事便先行告退了。”手串拿到手,度南书便没了同女子继续试探的心情,只想着赶紧离开找地方弄清楚刚才所发生的各种怪异之处。

收了天山莲那般至宝,羽虹虽仍有疑惑,但看人这般想离开也不得不给个面子,几句客套便是放了行。

走出尚清楼不远,度南书便能察觉到身后有小尾巴跟随。回头之时人影可以藏得恰好,可那玄力色彩仍时暴露对方行踪。

想来除了羽虹,那尚清楼之中还有不少眼线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之人生出了好奇。

如果能够隐匿踪迹就好。

度南书如是想着,随即苦笑,他不过是个不能修炼玄力的普通人。

好在这云起城他生活了数十年,平日不像云阙中修习的弟子那般繁忙,对于这弯弯绕绕的地形却是熟知的多。何处玄力元素复杂,不容易被修习之人察觉他也是观察得清楚。

打定主意,原本回云阙的路便弯弯绕绕了许多,追踪之人惧他是大能之人不敢靠得太近也让他有了许多可以脱身的机会。

只是终究有些明路他也躲避不及,刚甩掉身后的人,度南书便察觉到一旁另一条大路,有玄力波动正在靠近,想来是尾随之人分了批次想要从这边包抄。

这是知晓踪迹暴露便准备亮明身份了。

他微微冷下视线,手中摸出那前些时日未曾使用的集玄果。

如有意外,暂时性的集聚玄力倒也能够让他拥有一搏之力。

他冷静地等待着前方来人的出现,手中微紧就是要捏破集玄果之外的封印。

一众穿着统一的修士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每个人的玄力属性不同,却又有着相生相克的互通之性。

如果单看每个人的实力倒是都不算强劲,可这十人在一同,便是尊者也或多或少有几分忌惮。

“人呢?”那为首修者站定,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让度南书一愣。

“方才看见那人往这个方向走的,应该不会有错。”一旁的人回应道。

此时身后还未被完全甩掉的尾随者也追了上来,见到眼前这队人马倒是并不感到惊讶,想来是一伙。

度南书站在小巷之中,两头是这同一拨人马,分明已是被包围的架势。可这跟上来的人却是也四顾张望,张口问道:“人呢?”

前方人马闻言冷嗤一声:“难道不是你们跟丢了人?我们方才便一直在这个方向,不曾见到半个人影。”

“不可能,我们一路跟随,并未跟丢,方才是看着人影走进了这个巷子,绝不会有错。”

两队人争执着,却是没有一人能够看见明晃晃站在大路中央的度南书。

他心下疑惑,甚至故意朝着一侧人马走进了些许。可是哪怕他伸出手去在对方面前摇晃,也没有人理会这个他们正在寻找的人。

“这倒是有趣,你们当真看不见我?”度南书甚至试着开口出声,也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想来是刚才那一念的想法得到了响应,不想被人看见,此番便真无人能够察觉他的踪迹。

这般想想,先前在尚清楼外似乎也是如此。

不想被羽虹察觉,便换了一番模样和身份。

而他身上所多出的特别便也只有腰间那不知何时塞入的玉佩。

度南书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等待着两方人交谈一会后选择放弃,各自散去。

直到看大小巷之中完全不再有半个人影,度南书这才伸手将那玉佩从腰间拿下。

他在心中暗示着不再需要伪装,下一刻便果然见到身上玄色衣袍的幻影消退,只剩下了早日所着的锦衣。

玉佩之能超出他所想,但此时对于他来说却绝对是一件良器。

度南书想了想,借那玉佩隐匿了身形出了小巷,又寻了一处闹市这才显出身形。

他将粉珠手串收入玉佩之中,又将玉佩收好,这才返身回了云阙。

上次回来时便觉有些异常。

此番却是更甚。

不仅来往人们的面上神色,更是许多人看向他的视线之中。

他曾经以为是因为上次的比试,但现在再看却不然。

总归是云阙之中无人与他交好,度南书索性将这件事放了放,赶回了偏殿。

那玉佩之事,还有其中声音,他一人怕是应付不来,还是说给那人,论讨对策才好。

这世上,谁人他都不信,但唯有尊者,他愿意告知一切。

得了手串,度南书心情本就好上了几分,想着即将见到那人,他的脚步便更是不由自主地加快。

可刚踏入偏殿,度南书便顿了顿步子,面露疑惑。

这偏殿之中还有其他人的气息,那人身上有着一股极为浓郁的甜香,与其说好闻,倒不如说是侵/略性极强,几乎将整个偏殿弥漫。

这里平日只有他与尊者两人,就连长老有事相议也顶多是书信一封将尊者约到旁处详谈,断不会这般上门。

是以这些年来,这样的生人,度南书还是头一遭遇到。更别说这般令人讨厌的生人。

察觉到自己的地盘有他人的痕迹,他狠狠地皱了皱眉,便是推门直入,想要瞧瞧这人的身份。

“南书。”尊者率先察觉到他,出声便唤道。

在这偏殿,尊者便只爱待在那一方软塌之上,或是读书或是品茶,小桌在前,人斜斜倚靠,悠闲自在得紧,分毫没有旁人眼里苦修多年不知享受为何物云尊形象。

可今日,这偏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尊者与一人坐在棋桌之前,两人分执黑白二字,对弈了不知多久。

那软塌似乎被收回,一旁燃着香炉,里面的熏香散发着同尊者对面之人身上一般无二的气味。

实在刺鼻得狠。

见到度南书进来,尊者放下了手中棋子,淡淡看来。

他对面那人也挑了挑眉瞧来,手中却是偷偷摸摸地做着小动作,置下一子,那人还冲着度南书笑了笑,分毫不在意这作弊被抓包之事。

度南书看着这不知何处来的男人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的模样只觉挑衅极了,却也未开口,而是走到了尊者身后。

“我回来了。”他如是说道,视线扫过桌面上的棋局。

黑白二子,错综分布。他不会下棋,不知此时局面为何,却也隐隐能感受到几分剑拔弩张。

“你徒弟也擅此道?”那人笑嘻嘻地看来,丝毫不在意方才小动作是否会被揭穿。

度南书倒也的确没有这份心情,只是低头便见尊者执子连下两发,更是光明正大毫无遮掩。

“他并不擅此道。”尊者如是说着,随即看了眼棋局道,“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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