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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书院 > 冒牌弃妃会推理窦蔻端木杨 > 第519章 托付
 
“什么?”窦蔻打断道,“蝉衣,大年初一就这么唠叨不好,长话短说。”

蝉衣扁着一张嘴道:“二小姐,王爷一早就走了,还没吃早饭呢。我听老木说,王爷此去青州很危险……。”

“危险?”窦蔻皱眉,大年初一睁开眼就遇到这等操心事真够烦的,难道昨晚的温情都是假的不成?

蝉衣连连点头:“嗯嗯,老木说齐王可能会负隅顽抗,那青州可是齐王经营多年的老巢,王爷这次可能会九死一生。”

听到九死一生窦蔻的心跳慢了半拍,很奇怪的感觉,慌慌的。

窦蔻轻捂胸口,轻声道:“你下去吧,我想再睡会儿。王爷留下的信一会再看。”

“是,二小姐那我下去了,有事尽管叫奴婢。”蝉衣小心翼翼地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窦蔻很没形象地躺在床上,喃喃道:“什么九死一生,骗人的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人就是个祸害,怎会九死一生?”

这种感觉窦蔻从没有过,是抓肝挠心?不不,没那么严重。但为什么心里会慌慌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或许我在意的不是他的九死一生,而是他从前天开始就在骗我的事实!”窦蔻猛地起身,咬牙切齿道,“这人最讨厌了。”

端木杨明知官服早就下来了,却骗她再等等,明明知道去青州城有危险,却切切地嘱咐她等他回来再让她去见她母亲。

“明明知道他有可能回不来,死都不忘护着于青青。”窦蔻恨恨地说,“知法犯法,不配为大理寺卿。所以,呵呵,所以这人就送了我个大理寺少卿玩儿,我竟然傻乐得不行,这甩手掌柜做得好哇。”

窦蔻抓着那封薄薄的信,嘿嘿冷笑道:“你不是想让我继续护着你的青青吗?我记得没正面答应你。你若死在外面,我保证把她整得死去活来。”

独自一人发了一通狠后,窦蔻拆开信,认真地看了起来。

“嘶,酸掉牙了。”窦蔻刚看了个开头便捂着牙,夸张地说。

信的内容如下:

“爱妃,睡得可好?

本王离京前往青州查收齐王一党,无法与爱妃共进早膳,望见谅!

此去青州,九死一生。本王有几个心愿想托付爱妃,望爱妃平心静气看下去。”

窦蔻哼道:“这算什么?还爱妃……,幸亏没吃早饭,不然定会呕出来。”

接着往下看。

“本王离京,肃亲王府就交与爱妃,王府事宜可问老木。爱妃去大理寺走个过场即可,大理寺除了本王外,就只有爱妃的少卿官职最大,本王若回不去,大理寺便由爱妃掌管。此事,陛下已应允。

肃亲王府同样如此,这些身外之物任凭爱妃处置。若那时,本王已死,无法给爱妃写休书。若爱妃玩够了,尽管离去,陛下应允即可。

若爱妃想要养老之人,陛下会过继皇室子弟为爱妃之子,若不想要,可寻好男儿托付终身,如陈显之流。万不可托付于低于陈显身份,少于陈显呵护之情者,小锦也不可。

至于瓦剌公主青青,本王若平安归来,你我对其的约定依然作数。反之,任凭爱妃处置。”

不知不觉间,窦蔻脸颊流泪了,“呵,呵呵!这是什么呀?”

最后端木杨还写了个署名,“铁蛋”!

窦蔻擦干眼泪将此信珍而重之地收起,嘴硬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有信为证。到时不怕有人不信!哼,我巴不得你死在外面,这样我就可以折磨你的青青了,你等着,我这人说话算数!”

“哼!”窦蔻眼圈红红地,她努力止住眼中泪倔强道,“绝对算数!”

眼珠子打在大红的官袍上面,上好的锦缎是很难沾水的,泪珠子在上面滚了几滚便滑落在地。

大理寺少卿是从四品官,在京城从四官算是不小了。官服是大红色,补子上绣云雁,这是大理寺少卿的官袍。

然而窦蔻是女子,在这基础上官袍的里面又多一幅马面裙,长度直到脚踝,上绣一圈吉祥纹,有宽大的革带,上嵌宝石,为了彰显英气没有凤冠,却有几支宽大的雕有云雁的玉簪。

窦蔻道:“看样子还有专门梳头的人!”

衣服不错,不柔弱也不会是男款,窦蔻觉得很适合她。

然而一想到端木杨的留书她就不舒服,哼哼道:“什么托付,明明是遗言!死了还好,要是不死我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一口一个爱妃,一口一个本王,说得窦蔻难受极了,嘟囔道:“真想抓他满脸花!大过年的给我来这一招,哼,咱们走着瞧。”

瞧什么,她也不知道,此时她心底是希望端木杨无事的。要不然偌大的王府她怎么能管得过来,还想让皇帝放她嫁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那存于未来的某个崇尚民主文明的某国,有个戴妃想离婚再嫁,还是千难万难的。好不容易离了,却来了个莫名其妙的车祸,就此香消玉殒。

在那样的国度里都有这种情况,何况是这个以夫为天,崇尚守寡一辈子为夫家挣贞节牌坊的时代?

端木杨若是死了,她想再嫁的话,皇帝还不把她给吃了?灭她是分分钟的事情。

冷静下来的窦蔻前思后想,发觉这事没那么简单的,往小了说是端木杨想甩锅,想让她背上肃亲王府这个沉重的包袱。往大了说,是大夏朝当今皇帝无人可用,无人敢用!

大夏朝当今皇帝跟端木杨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这世上只有他们是最亲近的。

面对内忧外患,也只有端木杨能真心实意地为皇帝着想。要不然,区区接收齐王兵马怎需要端木杨出马?

从另一面也反映出,哪怕顺利削了齐王的藩,朝廷局势也不容乐观。

年前腊月里是打掉了一批不轨的官员,然而京城中的官员何其多?

不都说在京城这地方,随便扔一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官嘛。

窦蔻叹道:“不是无人可用,而是无人敢用!”

并非没有人才,而是不知这些人才是否跟齐王一伙的。万一齐王交出封地这一招是以退为进怎么办?

再万一齐王只是想让端木杨进入青州地界,然后举兵灭了端木杨,那么皇帝在京中岂不是独木难支?

想到这里窦蔻坐不下去了,“蝉衣,去把老木叫来?”

话还没说完脑海里又冒出了一个念头,“蝉衣,我小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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