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听到了狗仔记者的吐槽声。
“你说,男人跟女人那啥,情绪肯定会激动吧,那照这样,书弈是无法人道的……”
无,法,人,道!
简白耳尖捕捉到了这个词,也就是说,刚刚在电梯里,书弈是因为碰到了她,所以才情绪激动的对吗?
那是不是现在书弈已经不记得她了?
简白咽了下口水,突然特别想印证狗仔的想法,提着裤子就出去。
然后满场子的找书弈,是不是这男人就忘掉她了?
想想……还有点失落的。
简白没找到书弈,但是找到了顾挽舟。
“顾小姐,书弈呢?”
顾挽舟楞了一瞬,神色复杂的看向了简白:“你找书弈做什么?”
简白想了想,还是将刚才在狗仔听到的那段话,告诉了顾挽舟,当然了她省去了无法人道后面半句。
顾挽舟叹了一口气:“看来纸包不住火,书弈现在正在治疗,我已经尽量避免让他社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引起的,但是医生说过了,这是自闭症的一种新型并发症,心脏绞痛和失忆是因为身体和心理产生了防备机制,预知到了危险,提前做出的预判。
简白听了解释,虽然云里雾里的,但是也明白了刚才发生的情况。
“书弈,我已经让人秘密送到医院去了,还请你要保守秘密。”
简白点点头:“我知道,不会说出去的。”
顾挽舟朝厕所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狗仔,我也会让她闭嘴的。”
简白回到书宅,书家奶奶有些体力不支,本来就在辟谷,接连下受了几个打击和意外,她也病倒了,医生围着转,一大帮人都守着,她也凑不上去。
简白便在书宅随意逛,恰巧见到了古管家命令佣人抱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过来。
“你们小心点,这都是书三少的私人物品,要是给摔了砸了,小心你们的工作!”
佣人更加小心的抬,简白避让到一边。
但这一块正好是鹅卵石路,有个佣人一不小心崴了脚,整个人摔倒了地上,连带着箱子也摔到了地上,纸箱子里发出了东西清脆的碎裂声。
女佣傻眼了,立马跪在地上,用力的朝古管家磕头。
“我发誓刚刚摔下来,我用力拖住箱子了,箱子没有碰到地上,怎么里面的东西会碎了呢?”
古管家脸色立刻沉下:“东西没有碎,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你这是在狡辩!”
身后忽然传来了书弈的声音。
“她没说错,箱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碎的,抬进去吧。”
简白看了过去,他的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了,神色淡漠。
书弈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似乎没有看到简白。
简白忽然想起,他不会真的忘了自己吧?
她索性叫了一声:“书三少!”
书弈停住身体,慢慢转过头来,看向了简白。
“有事?”
他的目光疏离,冷淡,与刚才在酒店的完全不同。
简白尴尬的一笑,“我刚刚在电梯里掉了个耳环,你有看到吗?”
书弈神色淡淡:“抱歉,简小姐,没有看到,一会儿让古管家陪你去找一下。”
简白愣住了。
不对啊,书弈记得她!
顾挽舟不是说,谁把书弈的情绪激动了,他就会心率加快,然后忘掉对方吗?
“你……你怎么记得我?”
简白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
书弈看了一眼古管家,淡淡道:“我好像记得你的耳环,我放在上套西装了,你到我房间来拿吧。”
简白恍惚了一秒,立即反应过来,他是不方便在这里说话。
“哦对对,我好像也记得你放在那套西装了。”
简白抬腿跟他进了房间。
书弈关上门,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简白。
“你怎么知道的?”
简白见他这么直接,尴尬的说:“我在厕所里偷听到的,你信吗?”
“……”
书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情绪激动,会心率过速,不会失忆,那是我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简白眨了下眼,她好像没有听懂。
为什么要在外面放出自己有病的假消息?
好一会儿,见她表情似懂非懂,书弈再次叹了一口气。
“扮猪吃老虎,明白吗?”
简白眨了下眼,这次好像懂了。
书弈起身,倒了一杯水,“你是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也请务必替我保守秘密。”
简白指着自己:“你就这么信任我?”
难道她长了一张值得托付信任的脸吗……
为什么顾挽舟也相信她,书弈也是。
书弈垂下眼,神情有些变换莫测,“因为你是宋逸的妻子,不是吗?”
简白浑身一僵,听到了她心底的名字。
对于面前的男人,她再次的感到了惊惧。
书弈转过来,一脸平静的看向了她。
“你不觉得我很像一个人吗?”
简白咽了下口水,心底里一直有个名字跳出来。
她不敢说。
更没有做好准备听书弈说!
“等一下!”简白猛地抢过了他的水杯,一口咕噜噜的吞下,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够平复下来。
她努力的平复着呼吸:“你……可以说了,我能承受得住的,你……真的是死而复生吗?”
书弈盯着她的脸,无奈的说。
“死人是没有办法复生的,我不是宋逸,尽管我长得很像他。”
简白心底里最后的一丝小火苗,被书弈给浇灭了。
“那你是谁?”
书弈淡淡的道,“顾挽舟,宋挽君,你没有发现,她们都是挽字辈的吗?”
简白点头,她有发现过,但意味那只是巧合。
“我母亲顾挽舟是宋挽君的表姐。”
简白腿有些软。
书弈沉沉道:“我叫书弈,是宋逸的哥哥,血脉相连,长得像也是正常的。”
简白没有说话。
宋逸从来没有说过顾挽舟是他的亲戚。
面前的书弈却说,他是宋逸的哥哥。
宋逸死了,书弈回到书家了。
简白咬着下唇,抬眸,眸底水光一片。
“既然你是书弈,为何碰到我会情绪激动呢?我于你不过是一个陌生女人,不是吗?”
书弈怔住。
简白垂下眼:“宋逸,你设下自己假死的骗局,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诓骗我你是另外一个人?你真好残忍啊……”
书弈皱眉,扯了下衣领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一片肌肤,上面有一块深褐色的一字型痕迹。
“简小姐,我理解你沉浸在悲痛里,但我有胎记,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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